山庄劫难/高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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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庄劫难/高思文


关部门辗转收藏。
日本侵略者拆掠了避暑山庄珠源寺“宗镜阁”铜殿。宗镜阁是位于避暑山庄西湖北坡之上珠源寺的主要殿堂,通体由207吨红铜构筑,重檐歇山顶,三间进深,阁高2.26丈、见方1.4丈,柱高9尺、径8寸;殿脊置有宝塔、螭吻;殿身饰有菱花;梁、柱、门、窗、抱柱均饰有飞龙、海浪、云纹、花卉浮雕,并可自由拆卸;殿内祭桌、七珍、八宝、五供和123尊佛像通为红铜筑就。
这样一尊精美绝伦、当年耗工料银6.56万两的殿堂在侵略者手中,被毫不怜惜地化为散件,尔后被分装成26大箱、30捆(约500余件)运到奉天,在兵工厂熔炉中熔化后造成杀人的子弹。如今,只有经历周折寻回的“海藏持轮”门额、嵌有“梵天阁涌金光聚;香水澜回珠颗圆”联句的抱柱,在避暑山庄博物馆内形影相吊、如泣如诉地向游人倾诉着铜殿所遭遇的不幸。
日本侵略者对避暑山庄周围寺庙也进行了破坏和洗劫。位于山庄外狮子沟西北山麓的罗汉堂是一座仿浙江海宁安国寺而建的庙宇,为山庄周围寺庙群中惟一的一座带有江南寺庙风格的寺庙,内供五百罗汉。日军侵入后,把该庙作为军火库,将所奉置罗汉统统移至普佑寺“法轮殿”堆放,其他佛像移至“会乘殿”散置。1964年6月,移至普佑寺的罗汉罹遭雷击火难,只有194尊幸免。普陀宗乘之庙,俗称“小布达拉宫”,是山庄周围寺庙中建筑最宏伟、最具历史与艺术价值的寺庙,日本侵略军在其白台上大红台的建筑墙体上,用利器刻下了十几处、50多种铭记身份、部属、时间、来自日本具体地域的,如“森田部隊”、“昭和二十四年”、“北海道”等文字;在山庄永佑寺舍利塔二层塔体和佛龛壁画上刻下了难以数计的“昭和”、“關东军”、“岗山”、“北海道”、“蓑毛部隊”、“皇家飞行隊”、“砲兵”等文字。
日本侵略者还零散劫掠山庄周围庙宇文物若干,主要有:普宁寺藏用金字写成、以珍珠装饰的《甘珠经》、《丹珠经》各1部;普乐寺各类文物数百件;其它庙宇各式金银佛143尊、陈设文物200余件。
日本侵略者曾蓄谋搬走位于康熙御题匾额“避暑山庄”门外的塞外一绝——一对铜狮。这对铜狮通体用红铜筑成,工艺精湛,栩栩如生。侵略者集中人力,杠撬绳拽驴马拉,可铜狮岿然不动,因为它的地基很深,固定极牢。正当侵略者拟用炸药炸毁台基时,一位忠于职守、爱护祖宗遗产的山庄守门人急中生智,用智慧保护了铜狮。
事情发生在日军入侵后的一年夏季。这一天,天空浓云密布,日军工兵在铜狮台基下埋下炸药,守门人趁乌云笼罩之下视线模糊时,把预先准备好的鸡血涂抹在铜狮的眼睛和嘴巴上。乌云翻滚飙风起,雷鸣电闪情势急。响雷下、闪电中,铜狮眼睛血红,红嘴大张,像眦裂、似怒吼——劫狮日军以为是铜狮显灵了,再也不敢撼动,铜狮因此幸存了下来。这是读来可信的《热河民间故事》中的记述。
经过日本侵略者洗劫的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群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浪潮
中,避暑山庄及其周围寺庙群受
冲击、遭破坏,在劫难逃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和政府对避暑山庄进行了精心修缮和妥善保护。但到了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发后,避暑山庄及周围寺庙群遭遇一轮因无知,还有极“左”路线而形成的破坏。
在“破四旧”的浪潮中,位于山庄“烟雨楼”前的离宫花园被夷为菜地,700多盆各种花卉,连同敬爱的朱德同志偕夫人康克清同志亲手栽下的4盆名贵兰花全部被处理掉。
1966年8月23日,承德农校的学生“造反派”给外八庙管理委员会贴出大字报,提出:外八庙应改名;庙内匾额、楹联应换成毛主席语录;欢喜佛应砸毁或集中处理掉;外八庙应改成阶级教育展览馆;修缮大佛寺耗资太大,应停止;所有喇嘛应参加生产劳动……
翌日,该校部分师生到普宁寺、普陀宗乘之庙“破四旧”,砸毁4尊木质欢喜佛、焚烧大批藏文经卷,破毁佛画、佛像数幅(轴)。另砸毁普宁寺大雄宝殿地面刻花石条1块。
8月26日,承德市丝绸厂“造反派”200余人到普陀宗乘之庙、须弥福寿之庙“破四旧”,将普陀宗乘之庙早已入库收藏的3尊铜镏金欢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