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窗户透透气/赵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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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窗户透透气/赵莽


法子。老婆不知从哪听着信,说我跟虹姐有一腿,这不儿,成天的要跟我闹离婚,我这也是没法子呀!我这五尺高的男人就是心疼这孩子,老婆可以换,可这孩子不行,孩子是咱亲生的,我不想让孩子心里蒙上阴影。说完,眼泪扑簌簌落下来。
我傻坐在沙发上,羞愧难当,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那么不可思议的举动,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只有一种解释,一个人孤单的时候满脑子全是怜悯。彪哥又端起了酒杯,我回过神来,轻抿了一口,觉得那酒甜丝丝的,有些爱情的味道,有些像一位妙龄女子让男人一口吞下去,去咀嚼,回味,我的心突然痒痒的,一口就将酒灌进了喉咙。
这酒他妈的后返劲儿,我感到酒精鼓动着一股力道沿着我胃部向上返,我想呕吐,但我又强行压制下去了。
彪哥的意思很明显,虹姐已经缠上他了,并且肚子里有了他的种。
彪哥突然转身走了,说,兄弟,你等我,我去拿样东西给你。我不晓得彪哥又要搞什么花样,只是傻坐着。在酒精的麻醉下,我的思路是清晰的,但我的意识里却混乱。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又集中精力去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会发生什么事呢。
彪哥拿着一个报纸裹着的物件走来,他拿在手里的形状,我猜想可能是钱吧!果然,彪哥将东西放在我眼前,说,兄弟,你再帮我办一件事,这10万元钱就归你。
我有些不知所以然了,这些钱,就要归我了,这不是做梦吧!我使劲拍了拍脸,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烫,我又借势拧了一下大腿,大腿又一阵疼痛袭来,我没喝多,这也不是梦,但要我去帮彪哥做一件事,该不是去杀人吧!
我瞪着迷茫的眼睛望着彪哥。
彪哥说,事情很简单,你跟小虹结婚,只是要个名份就行。不就是登记一下,领个结婚证,然后,你该当你的独行侠就当,等那个孩子生下来,你们就办理离婚手续,顶多一年的时间,这些钱就归你。
我瞪着彪哥说,你这话我听着咋糊涂呢?
彪哥说,这有什么糊涂呢?你想呀!你出差在外地,谁也不知道你在这儿成家了。再说,也就一年的时间,也许用不了一年,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事给办了。话还没说完,彪哥从座位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他双手抚着我的膝盖,兄弟,就帮我渡过这一关吧!彪哥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说完,嗵嗵地磕起头来。
我完全不知所措了。现在,酒精的活力开始在我的体内伸展腰肢,我感到肢体的酸麻,真她妈的想哭,血液贲张着往上涌,我眼胀头晕,年轻的肢体催促着我,快他妈的答应彪哥。不然,幸福的时光就驾鹤西归了。
烟是好东西,酒也是好东西,我一手夹烟,一手执起酒杯,一口酒,一口烟,我的感受力此刻是那么贪婪。
我答应了彪哥,我也拿走了桌上的钱。
此刻是凌晨一点,一定是凌晨一点,当我从容不迫地拿起钱看着彪哥跟一条蛆一样蜷缩在沙发里的时候,我又看见了吧台上方的钟表,那钟表的指针指的是一点整。我看见吧台的男侍生一脸的倦意,目光却同我对撞,我就招呼他,让他扶他们的老板去床上睡。
我回到家,我的家清冷、空虚。我在寂寞的环境下倾听着哪怕是丝微的响动,但我很快就失望了。楼下显得很静,没有吵架的声音,我将钱重重地掷到白色的墙壁上,报纸包的整捆的钱甩得漫天漫地,我攥紧着我的拳头,攥得咔嚓作响,眼泪哗哗地往下淌,淌到我的嘴里,咸咸的。突然,我感到我的脑袋疼得厉害,我想吐,我把手指伸进我的喉咙,用指头从那里抠出一些呕吐物,又塞进嘴里,我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趴在便池里呕吐起来。
呕吐完了,我重又躺回到床上,却睡不着,怎么努力也白搭。人这个东西,怎么这么贱。人不能有欲望,在许多个不眠之夜,我的欲望是拥有豪宅、名车、还有好多钱。现在,四处散落的百元大钞在灯光的照耀下是那么醒目。可我呢,我的欲望悬空着,我躺在床上,两手空空,我感到浑身上下有一种惊悚,有一种震颤,我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向我袭来。我大张着嘴,大口地呼吸着,再给我来一瓶酒,我还能咕嗵咕嗵地喝下去,然后,再吐出来,将心、肝、肺全他妈地吐出来。
 
(二)
说实在的,在这个小县城居住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能静下心来好好审视一下县城的全貌。两年了,这个县城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到处是塔吊,到处是绿色的网罩圈起的火柴盒。一幢幢住宅楼错落有致地拔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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